6/10。丰富的视听快感中获得的是非常匮乏的情感体验，灯光的使用克制以逼近写实，演员妆容上加一些瑕疵以增强皮肤的质感，灯光不足的室内环境不额外补光，长时间处于大景别状态和不平衡构图颠簸运动，时空交错叙事的复杂组合下无缝转接的方式没有铺垫和交代，有意跳过冲突的积累直切高潮，影片也通过表现性的色彩来创造情绪效果，譬如林慧把陈家栋骗到一处破旧公寓楼，使徒行者高海宁准备实施艳门照的嫁祸手段，红光照明传达出危险的情欲讯息，但整体上令观者的心理活动难以与游移的视点相融合。娄烨往往只呈现疯狂的案件结果，却缺乏人物走向疯狂的还原，把男人和情妇们周旋、吵架出车祸、寻找真爱的富家女等狗血往事，投影到腐败现象、城乡隔断的时代风云中，奇情叙述和批判现实主义根本无法匹配，使徒行者高海宁促进人物卷入事件的巧合设置（监控录像、偷窥、窃听）也充满离奇感。